陆薄言见苏简安接个电话这么久不回来,放心不下,寻到盥洗室来,就看见她捏着手包站在镜子前,一脸的纠结。 “为什么?”苏简安双手护在胸前,做防备状。
无力感更加催生了内心的仇恨,康瑞城不止一次去找过陆薄言的父亲,陆爸爸低估了这个年轻人心里的猛兽,只是劝他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,应该重新开始,当一个好人过完这辈子。 他还没靠近,她就已经有了极大的反应,舍弃一切威胁他不让他碰,好像只要他轻轻一碰,就能对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一样。
洛小夕很不解的问,“和陆薄言谈?为什么?” 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向江少恺,收到他示意她安心的眼神。
不知道谁冷笑了一声:“呵,现在这些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啊,真是‘人不可貌相’……” 他微笑着,面似修罗,令人胆寒。
饭吃到一半,洛小夕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,是她为医院的电话设置的特殊铃声。 可是车子刚开出去没多久,后座的陆薄言突然出声:“回家。”
陆薄言打开床头柜找东西的时候,苏简安的脑海中浮出洛小夕离开前对她说的话。 那时候苏亦承指着照片上年轻的女人告诉她,这是姑妈,可是她和这位姑妈从不曾谋面。
顾及到这是洛小夕家,在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,苏亦承松开她。 被拉回房间,苏简安才知道自己上当了,但陆薄言的吻汹涌袭来,她根本没有算账的机会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不知道该做何回答。 仔细看,他睡得好像也安稳了一点,至少眉头蹙得不像刚才那么深了。
做完现场尸检,尸体被抬走,苏简安也脱了手套,拎着工作箱准备返回警察局做接下来的工作。 “嗯!”
“滚!”洛小夕砸过去一个枕头,“你逗三岁小女孩呢?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我清楚得很,我的衣服谁换的!” 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为什么帮她的人是穆司爵?
实际上,苏简安也不是特别难过,只是觉得有点累,靠在陆薄言怀里,呼吸着另她安心的气味,她恍恍惚惚记起来,陆薄言说过他以后永远都会陪着她。 陈医生利落的处理好陆薄言额头上的伤口,“头都撞成这样了,那身上肯定还有其他伤口……”
“我要去个地方找一个人,你先上去。” 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。
苏亦承坐在病床边,不断的用棉签沾水濡shi苏简安的唇:“我的事情你就别想了,睡觉吧,睡着了就不难受了。” 陆薄言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,径自道:“我今晚住市中心的公寓,明天你早点过来接我,我要去找简安。”
家属:“肯定跟这个女人有关!记者,你们问,你们接着问,我看看她能不能问心无愧的回答!” 苏简安违心的说:“我要回家!”说着就要推开陆薄言抵在墙壁上的手。
“我在意。”苏亦承语气轻淡,却不容拒绝,“除了我,谁都不能这么欺负你。” 苏简安连“嗯”都懒得出声,头一偏,埋首在陆薄言怀里大睡特睡。
单单是陆薄言涉嫌违法的证据,或者是贷款批条,不一定能让她低头答应。 这种事上,洛小夕第一次知道苏亦承可以化身为野兽,趁着他洗澡,偷偷溜走了。
韩若曦几次想把陆薄言的酒杯抢过来,但她才有动作,陆薄言就一个冷冷的眼风扫过来,她不得不收回手。 现在最重要的,是怎么离开这里,毕竟康瑞城只给她三天的时间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她着急的追问。 “算了,慢慢来吧。”洛小夕搬过桌上的一摞文件,“有几个条款我不太明白,你帮我看看。”
他了解穆司爵,如果连他出手都找不到,以后……更不会找到了。 她料定昨天晚上苏亦承没休息好,轻手轻脚的溜进他的房间,关了他的闹钟,正要出去时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安眠药。